这位@风枳枳风 靓丽少女要的三十五米(。)我想想没想到写什么干脆把自己写的三十题拿来用了,选其中几题其余后补叭
好吧我就是想说如果感到不适请尽情殴打风枳小姐不要来找我(?)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17.“交给我。”
白起是这样说的。
白起不愧是白起,这种时候总能予人安心与归属感,即使背后地面还堆叠着被风场搅得东倒西歪的砖石瓦砾,不知道谁的暗红血迹浸染在衣物上。风声呼啸讲话听也听不清,他望向在烟尘轰鸣中被恐惧压迫难以动弹的人群,揉揉当中那个吓得瑟缩的小孩的脑袋,像沉稳可靠的兄长。
交给我。他说。
没事,交给我。
19.最后一次交谈
「今天应该能早点回家。」
白起发来的信息至今还保存在李泽言手机里。
赶着换季末尾前一天晚上下了场大雨,气温倏然降至个位数,好些人没来得及换上厚衣物,猝不及防患上重感冒。李泽言更是盯人盯得死紧,每天准时准点把人塞进车里送去警局,恨不得给窗户多加一层防盗栏,坚决不允许白起在寒风中多飞哪怕五分钟。
家离警局还是有段距离的,经过商业街一路尽是清早开张的小吃店,关东煮浸在冒着小气泡的汤汁中翻滚,调料味道顺着窗缝涌入。早吃惯了souvenir主厨菜肴的白警官对此不为所动,盯着窗外看每个行色匆匆的人。
「今天应该能早点回家。」
「晚上吃火锅怎么样?家里还有底料。」
白起鬼使神差给李泽言传了好几条信息,在穿上作战服之前,想想又加了一句。
「冬天该来了。」
这是他们最后一次交谈。
此生。
21.隔着人群目送你永远离去
李泽言再见到他是在归国的飞机前。
仪仗队整整齐齐,白起往日战友列在道路两侧,奏乐悠长悲怆。他透过间隙望着道中被抬起缓缓移动的一抹红色,厚重棺椁覆盖鲜艳旗帜。白起的父亲在簇拥中起身,背影坚定笔直,眉眼间却难掩悲痛与颤抖,经过身旁时与李泽言短暂目光相接,点了点头,谁都没有说话。
李泽言突然想起年初他们一起在中心广场的时候,拉着和父母走散的小女孩送她去广播站。回来时人群嘈杂交错不留神冲散他们,白起抬高了音量才勉强传达过去,在烟花轰鸣中被紧紧抓住了手。他回握仰头蹭蹭李泽言的嘴角,说下次跟着风走,就一定找得到我。
李泽言想到这句话,但机场里没有风,风早停了。他在空气中曲曲手指像握住谁的手,什么都没有握到,对那抹红色轻声说走,回家。
他隔着人群看见白起。
他与白起间隔着整个世界。
22.终点与新生
很多年后李泽言在陵园看见了白起最后救出的那个孩子。当初冒冒失失的小不点早长成独当一面的青年,坐在碑前放下花束,像白起就坐在对面一样,自然而然聊着生活琐事。李泽言沉默许久,想了想只是问,这是你朋友吗?
青年不认得他,冲着石碑上照片点点头:“这是我哥。”
“这条命就是我哥拼死抢回来的,我们家人都永远不会忘。”他握拳轻轻敲上自己的胸口,一身警校制服干净笔挺,“这辈子剩下的路,我来替他走完。”
李泽言对这个年轻人说加油,独自擦拭过照片中恋人的脸。那之上白起还是少年模样,眉宇间蕴着凛然意气,似乎后一秒就会像小时候从老树枝杈间跃下,语气带笑叫他的名字。
李泽言想,也许白起就在这时获得了新生。
23.与某人有关的物品
白起是个不怎么喜欢拍照的人,交个证件照都要临时现拍那种,认识的朋友曾经打趣说哪天漂亮小姑娘问你要自拍你都没有。警局留过档的几寸照总是很严肃,认认真真正如他的性格,他走后战友们选了很久没找到合适的,直到李泽言沉默着交给他们一张照片。那是他始终保留在房间抽屉的照片,和白起在一起的第三年在公园的景观山顶拍的。九十月份秋季刚到末尾,公园没什么人,那会儿白起刚受伤痊愈出院没多久,李泽言担惊受怕免不了数落他,走到山顶,白起自知理亏也不说话,借着evol卷起地上金黄的银杏叶送到李泽言手里。
白起的战友们看着那张照片都看了很久,半晌有人说,原来白队还会这样笑啊。
那张照片后来翻印嵌在四边形黑色相框里,边角是飞舞的金色银杏影子。
40.怀中停止的呼吸
白起其实是有午睡习惯的。工作不忙的时候他就趁午休跑去对面华锐大楼,蹭着李泽言的休息室睡上一觉。睡着的白起很安静,从不掀被子乱踢乱蹬,李泽言偶尔悄悄揉他的头发也不反抗,让人想不到这是往日雷厉风行的特警队长。
就和现在一样。
李泽言在此之前从未真正体会过生命在眼前流逝的感觉,摸到满手流淌的属于白起的温热鲜血。他颤抖着去吻他,想看白起琥珀色的眼睛,或是哪怕像以前受了伤时扯着嘴角冲他笑,可白起已经无法睁开眼睛。周围人拼尽全力喊着白起的名字说别睡,李泽言却想着不要喊了,别吵他了。
他第一次看见白起流泪,闭着眼滴落在手背上,成为逐渐冰冷的身体唯一的温度。因痛苦无意识抓着李泽言袖口的手还是松开了,像陷入沉眠。
也就是陷入沉眠。李泽言揉揉他的发顶,和某次白起倚着他打盹一样。
只是白起实在太累了,人生又太短,这一睡,就睡过了一生。